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煤炭外流电厂告急 重庆遭遇“皮包公司炒煤团”
转自:中国经济周刊 时间:2005年03月10日20:12

  继产煤大省山西遭遇“炒媒团”后,西部大市重庆的煤炭市场也活跃着一批“外地军团”,重庆的煤价随之“水涨船高”。   

  “皮包”公司拉动煤价上涨  

  “工农商学兵,全体挖乌金。”这是多年前矿区人熟知的一句顺口溜。现在,许多矿区人又用这句话来形容当前重庆市滚烫的煤炭行情。  

  去年的旺销行情让一批人富了起来,但市场对煤价高企的也越来越多不满声音。  

  “如果皮包公司少一些,煤炭价格不会炒到这么高,我们的日子也应该好过一些。”当地一位煤炭经营公司老板说,“没有税费的‘皮包公司’‘打雁儿’的气势无比凶狠,往往几天时间,就可以把当地煤炭出厂价炒高几十元。”  

  “没有人脉关系,没有任何证照,没有业界口碑,我们惟一的武器就是钱。”涌入重庆的皮包公司公然宜称。当地一个煤炭经营公司举了一个惨痛的例子:10天前谈好的290元(包运费)收购价,转眼被炒到320元。他们最终失去了这笔生意。  

  “中间商是不会承担涨价成本的,价格的最后一棒传递给电厂。”当地煤炭管理部门一位人士这样对证券说。由于重庆实行了煤炭准运证制度,只有持有煤炭生产许可证、煤炭经营许可证的企业,才能到重庆煤炭管理局拿到煤炭准运证,没有准运证是无法把煤炭运输出港的。现在“皮包公司”已经和当地有证照的经营公司达成了默契,所以准运证黑市的交易就活跃起来。记者调查发现,每10吨的准运证在煤管部门大概要600元,而“皮包公司”加上50或100元不等,就可以将准运证搞到手,这些成本最终还是加进了煤炭价格里。比如,现在抵达苏州等地的煤炭价格大约是340元/吨,其构成是出厂价180元、经营和生产环节的税费59元、公路运费20元、水路运费60元,再加上损耗、中转以及中间商的20元左右利润。  

  煤炭外流本埠电厂告急  

  去年开始,各地电厂纷纷感到库存紧张,四处寻找煤炭的业务员给了“皮包公司”足够生存的空间。在供求关系失衡的情况下,发电厂四处追逐煤炭拉高了价格,但最终还是由他们自己吞下了价格上涨的苦果,重庆主城区第一次拉闸限电。  

  一位业内人士说,由于无证企业不用交纳相应的税费,所以可以哄抬收购价格,出厂价也水涨船高,影响下游煤炭抵岸价格,上下游省市之间的价差让重庆煤炭外流汹涌。  

  2004年12月,外地抢购价已经超过本埠采购价的50%,产煤企业纷纷选择了下游省市的定单。为此主城各大电厂用煤告急。本埠主力发电厂之一的珞璜电厂当时宣布,该厂煤炭库存量处于最低警戒线之下,仅够2天的用量。重庆市经贸委有关人士说,直到现在,重庆各大电厂的库存也不能完全让人放心。  

  外地“皮包公司”来重庆抢煤不止奉节一地,产煤量排名重庆第二的綦江县也活跃着一批外地军团。一名四川老板表示,綦江的小南垭火车站和猫儿坨码头是外地人搞煤的集散地。他们的下家一般都在江浙沪等地。该人士介绍,由于开价高,外地人往往不愁货源,本地煤矿老板还常常主动和他们接洽。  

  在綦江的猫儿坨码头,做倒煤生意的最多曾达到60多人,来自大足、永川等地的煤炭也从这个码头外流。“来重庆搞煤的皮包公司到底有多少,搞走了多少煤,没法统计,但他们的价格竞争力是明摆着的。”市经贸委一位人士说。  

  据重庆煤炭协会提供的数据显示,煤炭生产企业在皮包公司的哄抬里享受了高额利润。最终变成了电厂的成本。  

  “这显然说明了为什么重庆缺电煤,而重庆的电煤仍不断出现在下游市场。”有关人士说,奉节作为重庆第一大产区煤炭无法进入重庆电厂,最大的门槛就是被“皮包公司”不断恶炒抬高了价格。丰厚的利润导致这些不法商贩打起了煤矸石的主意,一部分不法商人已经形成了生产线,即煤矸石+粉碎机=煤,最后掺在优质煤里销出后一本万利,带来的结果导致电厂停机。如重庆最大的火电厂珞璜电厂去年因假煤熄火三次,今年一月就熄火一次。从涨价到掺假、运输、使用这么多个环节,直到重庆市政府派专人调查之前,“皮包公司”炒煤的事情无一个部门过问。(中国经济周刊)(夏一仁 曾娟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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