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寝室闹过“政变”,吵过大架,现在一起做着小组课题
大一刚进校,寝室四个女生经常同进同出,几乎不单独行动;晚上睡觉小心翼翼不敢翻身,生怕影响别人留下睡觉不老实的不良形象;用过的东西都整齐放好,每个人都不忘恪守规矩;每天晚上还谈谈大地,谈谈宇宙,谈谈人生,后来……
晚上几点睡的都有,我和邻床经常挑灯夜读,弄得对面那床愣是到了夏天也不愿把冬天用来防寒的床帘给摘了。她进行了多方与多次投诉,均宣告无效。原因在于她投诉的对象不是别人,而是我们!你有听过,受害人向罪犯投诉,罪犯还给他两个子儿的吗?
睡得迟是一码事,还有失眠。
要是以前,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一个人看天花板,谁愿意给别人留下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提前步入衰老的光辉形象?到如今,管你睡没睡着,就听见小声地说“睡了吗?睡了吗?起来夜聊吧……”于是开始聊,内容多半是班里的男生质量是多么差,哪里的小吃美妙,弄得有一晚我生生梦了一晚上“驴打滚”,就因为寝室有一个是北京的!还有一度,除了大姐,我们三个都在黄金时间准时看带有搞笑性质的片子,笑声可谓是独唱、二人转兼备,偶尔还整个大合唱……搞得大姐几乎崩溃。
接着说喝酒。
作为好孩子的我们,对喝酒是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的,我的意思是,要么不喝,要喝就不醉不休。和几个男生,附加几个不会喝酒的,跟喝饮料似的,一下干掉三箱。喝得好了,在酒桌上逮一个就表白,还得让人五花大绑地给抬回来!回到寝室又大吼,还哭,手摇得跟被水淹着似的……班级聚会,一个班三箱,其他寝室的女生还没怎么碰就疯了,比我们可严重多了,最起码我们的头脑还是清醒的。也许是平时压抑久了,不是真的喝多了,而是借酒消愁而已。
除此之外,原本每天都干干净净的寝室,只有在周二和周四,楼道里大喊“阿姨来了!阿姨来了!”的时候,才会在10秒钟内被收拾一空。
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快速度。结果就是,你能在衣柜里找到垃圾,在抽屉里找到内裤!就这样,我们寝室拿了近一学期的优秀卫生成绩,衣柜发霉数次……
大学的恋爱,总是那样神奇微妙。
所谓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,我收到过这样的短信:我认为你人很不错,所以我决定,让你做我女朋友!(号码为陌生号码)于是,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回了过去:你决定了?那我呢……还有,对了,我能问您一件事吗,你是谁?
寝室一个福建的好友交了一个男朋友,每天都给她讲笑话!终于有一天,好友受不了了,于是对他说:“我们分手吧!”那男生最后说:“原来我才知道你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女孩,原来,她一直是她!”我告诉她,这是他讲过的最搞笑的笑话!
后来我们约定,选男友的标准是:有自行车者优先,大三帮忙搬宿舍者优先。
说到搬宿舍,我们寝室是朝北的,冬天洗衣服总是不干,为此我还特地把拼死拼活洗好的羽绒服拿到朝南的寝室去,结果给忘了,在别人那里挂了一寒假,又落了一层灰,最后还是花了十块钱拿去干洗……这叫什么事?
我们班的男生倒是非常居家,电饭锅、洗衣机什么都有。可就是这样,练就了一堆小男人。上次说好和自动化的同学出去玩,结果统计发现女生只有四个,他们就死缠烂打要和外院的出去玩。我们说下次,一个东北男生带头不愿意,到最后只有三个男生自告奋勇,不顾男生的群体压力,尾随我们之后。搞得自动化的同学以为我们专业就三个非女性人类,从此我们给那个东北男生取名叫“没品男”。
我们给男生起的外号,现在数起来还真不少。头发颜色忽黄忽红的叫“黄毛男”,骑小自行车穿梭在我们这个不大校园里的叫“自行车(发音zìhángjū)男”,常在我们课堂上出现的、皮肤白得扎眼、话多得头疼的叫“长白山男”,经常晃悠在我们视野内的叫“频率男”。后来想想,既然他总出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,我们对于他来说,不就是“频率女”了?现在频率男已经不再频率了,倒是见他交了一个长得鬼斧不神工的女友,偶尔见他们在湖边小板凳处甜甜蜜蜜……唉!
在外号问题上,我们四个人也别出心裁,比如有人叫TOM,有人叫JERRY,有人叫狗狗,有人叫死小鸡,再和几个寝室整合一下就差不多能整个十二生肖。说不定迪斯尼几部经典动画片真人版也有望搬上荧幕了!
我们寝室闹过“政变”,吵过大架,现在一起做着小组课题,商讨着怎么买个电磁炉又逃过阿姨的眼睛……
转眼一年过去了,可够快的,从曾经的谨小慎微到现在的原形毕露,算是安静地过日子又各自追寻梦想的一家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