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说:“不管女儿考到哪儿,我都要跟着去,继续背她上学”
不论寒暑,王晓岩每天要背着女儿上下学
从7岁到17岁,王丹趴在父亲王晓岩背上求学已整整10年。不论寒暑,不论远近,王晓岩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肩膀,支撑起身有残疾的女儿的上学路。
三处求学 父亲的肩膀就是拐杖
4月16日中午12时,黄陵县黄陵中学的放学铃响了,学生们“呼啦啦”跑出课堂,向校外走去。但41岁的王晓岩却逆着人流方向,走进教学楼一层的高一(16)班,女儿王丹正在教室里等着他。两人出教室时,校园已恢复了平静。王丹趴在父亲背上,搂住父亲的脖子,双拐由父亲攥在身后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为方便照顾女儿,王晓岩在离校七八百米远的地方租了间民房。当天阳光直射,到家时王晓岩额头已挂满汗珠。那个不足9平方米的家只有四样家具——两张单人床、书桌、柜子和蜂窝煤炉。一盏挂在墙上的节能灯,算是惟一的电器。放下女儿,王晓岩开始做饭。类似生活,父女俩已在三个地方生活了整整10年。
王丹3岁时患上小儿麻痹,从此一家人就四处求医,但残疾还是落下了。7岁时,王丹开始在老家黄陵县腰坪乡上小学。从进校第一天开始,父亲就成了她上下学时的拐杖。“那时候娃小,背起来轻松。”王晓岩回忆。但女儿慢慢长大,王晓岩也觉得越来越吃力。王丹在店头镇上初中时,“租的房子和学校之间是个上坡,每次背她真是费劲。”王晓岩说,再遇上雨雪天路面湿滑,每走一步都要特别小心。
考到哪儿 我都继续背她上学
初中毕业,王丹以好成绩考进黄陵中学读高中,王晓岩又搬到学校附近继续当女儿的拐杖。说起10年辗转,王晓岩虽坦言“累”,但这个并不善言辞的中年人慢吞吞地说:“10年么,其实过得也挺快,没啥。娃要上学肯定得支持,我不背谁背?”
如今,王丹每天凌晨5时起床,王晓岩背着她清晨6时准时到校,中午背回家匆匆吃过午饭后再送回学校,直到晚9时,王丹才结束晚自习回家。除了上下学,王丹有时需要去学校4楼实验室上课,王晓岩也会提前进校,背女儿上去。“娃娃的课表,我心里有数。”王丹曾要求上下学自己拄拐走,“可我不放心,路不平,万一摔着咋办。”王晓岩觉得,还是自己的肩膀最稳当。
王晓岩说,为了背女儿上学,他放弃了家里的土地,妻子也在他处卖饭挣钱,自己则搞了个小卖部,每天也有二三十元收入。虽然经济拮据,但让他欣慰的是,孩子学习很努力。最近的考试,王丹在近千名高一学生中名列三甲,老师说考上大学不成问题。
同样,王晓岩也正为女儿上大学盘算着,但核心想法只有一条:“不管她考到哪儿,我都要跟着去,继续背她上学。”说起王晓岩父女的生活,黄陵中学的老师也被感动,他们在想办法予以帮助,“减免些学费,给王丹发放奖学金。”校办主任黄智慧介绍,“也曾介绍王晓岩到学校工作。”他说开学时,王丹曾作为学生代表讲话。“我看到台下不少学生用力地鼓掌,他们被感动了。”黄智慧说,现在的学生个性强,“真正能感动他们的事,不多。”